該怎麼說呢,其實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我很希望可以寂寞的聽陳綺貞,徹底安靜、心無旁騖的那一種。

 

還是很期待每次的大型演唱會,但心裡多了些猶豫,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身邊坐著的會是那種歌迷;是被強拉去聽的、是會大聲跟唱不管身邊觀眾的、是就算你在一旁喊安可到喊破喉嚨,他也還是靜靜坐在位子上、還是不管台上在唱什麼,他總是可以自顧自聊天的人。

 

所以,我不斷的分心,只因為前後左右出現的大小雜訊。

 

會場規定只能在某首歌期間拍照,但從一開場到結束,場內的閃光燈就完全沒有停止過,還有帶著腳架去現場,然後跟你說:「我不知道不能錄影。」到最後你也會陷入兩難的困境,到底要隨波逐流的紀錄下這感動的一晚,還是做個綺貞的好歌迷,只在那首歌的時刻拿出相機。

 

然後,我終於也體會到Pussy的心情,就在我很有可能跟工作人員起衝突的那時候,我的腦中不斷閃過綺貞在火車站孤獨的身影,結果我大哭了一場。

 

我覺得我做的是對的事情。

 

當然這孤獨還包括了大喊安可,但身邊整區的人都無動於衷的時候,即使你知道所謂的最後一首歌只是形式上的,我還是願意用盡全力只為了接下來仍然會在台上出現的動人旋律。

 

說到底,其實我應該要擺脫的是別人的眼光,還有自己心底的沉重包袱,反正這一晚的激情終會消逝,到了場外誰也不認識誰,沒有人會記得你曾經瘋狂喊到連嗓子都啞了,也沒有人會記得你在位子上又叫又跳;至少,我是打從心裡的開心,而且只想用力揮霍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氣。

 

 

謝謝妳今晚奉獻給我們的所有一切;

活在這個時代真好,因為有妳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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